「光れ君の歌。」

【瞳耀】不浪漫游记

〔1:00〕瞳耀520二十四时联文活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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橘子甜饼铺又开张了 愣着干嘛!!都进来吃糖,不甜保证退货!!

以不浪漫之名行浪漫之实,爱情跟浪漫是瞳耀的 OOC是我的(。)



  *

        对你的偏爱太过于明目张胆。


   ——


        展耀不懂浪漫,白羽瞳亦然。   

        不,若是用不懂来形容有点不太对;主因还是他认为这个词汇太过于虚无缥缈,无非就是商家们包装出来的玩意,专门骗年轻情侣们。


   而白羽瞳觉得只有姑娘家会喜欢这种东西。


   大男子主义,展耀批评。


   新鲜出炉的三明治面皮淋上蛋液呈现金黄色,再加上煎得刚刚好的培根与脆嫩鲜绿的生菜,看得人饥肠辘辘。展耀心不在焉地咬上一口,最近被养得总算生了点肉的脸颊鼓成一个圆形,耸拉着眼睛,脸色困倦。


  ——失算了。


  光顾着看电影落得的结果就是一点眠都没补成;倒是另一个明明连着开了将近十三个小时的飞机,却整个人都精神焕发。白羽瞳接过他的行李,没好气地念着展耀让你刚刚睡会你偏不,后者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我就不。


  跟白羽瞳唱反调这件事像是与生俱来,随着年岁增长一点点地在心底生根发芽变成本能,早就改不了,反正他也没想改。


  「白羽瞳,你不要忘了我还没消气。」


  老鼠拖着长音,没有往下接他的话题。


  前些日子SCI再次立下大功破获国际缉毒案,为了这个案子,整组人马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好好休息。直到上个礼拜时机成熟,团队开始着手收网,将所有关联人员一举抓获,全数逮捕归案——但白羽瞳却在途中中枪。


  这件事理所当然的传遍了警局,纷纷想看看能伤到白羽瞳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——毕竟那可是堪称刀枪不入的SCI组长。


  展耀当时没跟着去现场。


  他接到临时通知,要回诚治听犯罪心理学研究相关讲座。私交甚好的教授拜托他一定要到场,怎么说都不好推拒,无奈之下只得叮嘱众人万事小心。临走前白羽瞳虽然再三保证不会有事,让展耀好好听讲,但不管如何,后者仍然放不下悬着的心。


        展耀视线下移,每隔五秒看一次手表,紧绷感让他精神疲惫——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。他揉揉眉心,台上演讲者的声音像被阻挡在云端之外,彷佛隔了层膜,一个字也传不进脑袋。


  后来在医院看见白羽瞳与他的伤时,展耀想他应该要跟着去的,就算推掉讲座,就算白羽瞳阻拦,说什么也要跟着去。


  零碎单词在脑海中转化,逐渐形成画面——伤口,血,死亡。


  他蓦地红了眼圈。


  __    


        结案以后包局破天荒地给众人放了将近一个月的长假。众人的欢呼声几乎能够震碎警局玻璃,穿破天花板直达银河系。展耀盯着白羽瞳的纯白马克杯若有所思,白羽瞳则把白磬堂拉进自己办公室,关门前特地瞄了展耀一眼。


   展耀:我看到了但我不想说话。


  「姐……」


  「怎么?」


  「我想——」


  「想带小耀去玩,是不是?」


  「姐,你怎么知道!」


  白磬堂给她的傻弟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

  先别提我做了你这么多年的大姐,你那点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,我难道会看不出来?要真的看不出来我可能需要去看看眼科,白磬堂碎念着——再说了,长假嘛,她自然也是要约一约公孙的。   


       ——唉呀,等等,既然要去那就去远一点的地方好了,她说。


       ——再过一会,大小丁给他们抱来一箱旅游攻略。


       「正好我在罗马有间别墅,你们住那吧,没人打扰也方便。」白磬堂她拍拍那箱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书,示意白羽瞳自己处理:「总之好好玩,还有记得跟小耀道歉啊,他是真的担心你。」


  「嗯,我知道。」  

  

      *


   罗马的秋夜已经开始转凉。


   白羽瞳对于上次出国的记忆已经不大清楚了。


   去了哪来着?好像——他思索着——应该是英国。两家父母带着儿子女儿们去游乐园,孩子们年纪小,玩得不亦乐乎。


   展耀不敢一个人坐旋转木马,硬是要跟他挤一台。大人们拗不过他,最后折衷地选了旁边的马车让孩子们上去。小展耀很高兴,握着白羽瞳的手悄悄地说,看啊,小白我们坐马车哦,只有王子跟公主才会坐的! 

   

       小白羽瞳也贴在展耀耳边交头接耳,那猫猫你是公主,我是王子。小展耀的脸瞬间绷起,噘着嘴巴说我也想当王子。白羽瞳看他不高兴,紧张兮兮地说要不然我们一起当。


     不要,展耀眼神闪亮,小白你当公主!然后我当王子。


  「好不好,好不好啊?小白。」


   展耀的撒娇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年岁,对于白羽瞳来说永远都是致命的。像邱比特拿着爱神的箭刺穿心脏,每次都能让他再次体会初恋的感觉,屡试不爽。


  所以他又一次输给竹马的笑靥,只得委屈自己当一回公主。小白羽瞳在自己的男子气概跟哄展耀开心两个选项中犹豫不决,最后忍辱负重地选择了后者。


  「……白羽瞳……白羽瞳!」


  「想什么,这么入神。」


  「没什么,怕你冷到了。」白羽瞳从回忆里抽出思绪,发现展耀神色奇怪的看着他。他伸手拢拢展耀的深色围巾,思索一会又觉得好像不太够,将自己脖子上的白色围巾也拿下来绕在展耀身上,试图把对方包得严实些。


  「白羽瞳。」被围了两层围巾的人哭笑不得,彷佛变成了冬天里的雪人:「我没有这么冷。」


  「不管,围着。」白羽瞳拉过展耀,往他手心呵气搓揉,瞪一眼这只不知好歹的猫:「这么冰了还说你不冷。」


  过程中他们还算顺利地完成了白磬堂安排好的交接工作,不一会白羽瞳就把新车给摸熟了。到手的法拉利性能优异,照着白羽瞳的喜好维持一贯的洁白与超音速,撇除左驾以外都跟他留在香港的那辆兰博基尼差不了多少。


  但果然还是自己的车开起来最顺手,他想。


  跑车沿途疾驶过寂静的公路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——展耀皱着眉头,坐再久都永远无法习惯白羽瞳驾车的速度。


  白磬堂借给他们的别墅离罗马市区有一小段距离,开车要三十五分钟;街边的小贩与店家陆陆续续开始收拾店面,准备回家与家人一起共用晚餐。他透过玻璃望向窗外,光点在极速下化成流线。


  万家灯火闪烁,城市也连带地渡上暖黄的光。

  展耀想,是真的好,毕竟身边有人陪就是最理想的。


  __ 

 
  「……小白?」


  猫将眼睛睁开一条缝,迷迷糊糊地坐起来。平常梳理整齐的黑色刘海少了发胶的支撑,软软地贴在额头,看上去比平常生生小了几个岁数。


  可乖了,白羽瞳想。


  「吵醒你了?」


  「……没有。」


  展耀的意识还在宇宙飘荡,停顿一会才接着摇头。昨晚到达住处的时候已经挺晚了,下飞机后接着折腾了一天,都没怎么睡。他伸出手拉白羽瞳,后者就着他的动作跌在床上,钻进被子裡面自主撸猫去了。


  观察每天早晨的猫是白羽瞳的乐趣所在。


  这时候的展耀总是带着没睡醒的慵懒,被叫醒会有点起床气;精明的脑袋只在睡眠时保持短暂的不清醒,哪里有平常伶牙俐齿的聪明样子。


  他们在被窝里依偎。


  展耀嘴上抱怨着他脚上温度怎么这麽低。白羽瞳捉住乱动的猫,将腿抬起亲吻他的脚背,说我都晨跑一圈回来了,哪像你啊小懒猫,再说外头气温低,冰是当然的。

   「你倒好,屋子里面还有暖气。」


   「冷啊。」他挨着白羽瞳,「冷死你算了。」但依然把对方拉近自己,细细地蹭着长年握枪磨出一层薄茧的手掌。


         「猫儿。」白羽瞳说:「别生气了。」


  展耀这下总算将视线从手上移到他双眼:「还知道我在生气啊。」


  「对不起。」白羽瞳对上展耀已经清醒了大半的猫儿眼,后者的小半张脸盖在被子下,看不清表情。白羽瞳把被褥翻起来,亲吻向下落在展耀的眉眼。


  话到了嘴边,展耀却吐不出半个字。最终自暴自弃地伸手环抱白羽瞳,将脸埋在他的脖颈:「小白,我不是生你的气。」


  「我只是——」只是失落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在他身边。恐惧、愤怒、后悔在心裡形成压抑的灰黑色梦魇,最后浓缩成无法道尽的情绪。


  「我也怕。」白羽瞳让展耀的眼睛对着自己,语气认真:「猫,我也会怕——所以才不想让你涉险。」又接下去说:「而且我还想陪你走更长的路,我保证,绝对没有下次。」


  「伤口……还疼吗。」


  「展博士亲亲它就不疼了。」


  「白羽瞳,我跟你说正经的——」


  「怎么,展博士还害羞啊?」


  「爪子拿开。」展耀面无表情,「爱亲不亲,那就拉倒。」


  「哎哎等等!亲!亲!干嘛不亲。」白羽瞳精准地抓住他踹过来的脚,他怎么会不明白展耀的意思——无非就是想安慰他,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,只能透过别扭的表达让男朋友自己领悟。


  「傻猫。」


  白长官低下头,含住展博士柔软的嘴唇。

  风把窗帘吹开一条缝,外边枝桠间隙透进来的光斑罩在两个人身上,像麦穗一样温暖的颜色晕染整个房间,铺垫出柔软的金黄。


  褐色的细碎刘海抵在他的额间,展耀迷迷糊糊地思考着与吻无关的东西,像是白羽瞳的刘海比起之前好像又长长了,挠在皮肤上有点痒。


  「……再接着睡会?十分钟后起来吃早餐。」


  白羽瞳嗓音低哑,他不敢吻得太深,决定浅尝辄止。


  剩下的可以留到晚上再解决,不然等会若是场面一發不可收拾错过早餐,没有吃点东西垫胃的话他又要胃疼——展耀自己觉得没关系,但白羽瞳怎么会舍得。


  好不容易才养好的身子,不能再让他犯病了。


  展耀明白白羽瞳在想什么,可他存着一点恶作剧的心思,所以不打算理会发小的顾虑。


  反正早餐可以稍微晚一点吃,不碍事。


  「手感真好。」猫咪十分嚣张,调戏了一把白长官的胸肌。


  「那还真是过奖,展博士也不遑多让。」


  白羽瞳撩起他宽鬆的黑色棉T,薄唇贴上侧腹,犬牙轻咬皮肤。他喜欢在展耀的腰窝啄吻,虔诚亲吻他不太明显的马甲线。喜欢听他咬着下唇气息不稳地颤抖,紊乱呼吸之间夹杂微弱的猫咪呜咽。


  喜欢他眼尾薄红,明眸凝聚氤氲雾气,在细心灌溉下化成一池春水——像初春绽放的粉红蔷薇,染上满室芬芳。爱意刻进骨子融进血液渗透细胞,充盈在体内每一个角落,将展耀一併染上他的气味。


  「哎猫,我每天这么辛苦的喂,怎么也没见你长多少肉。」


  「因为我吃不胖。」


  「——好了,麻烦白sir起来,别打扰我睡觉。」


  做完每天的例行公事后展耀心满意足的继续进入梦乡,全然不管被撩起火焰的男朋友。他的眼帘闭起,纤长睫毛轻微颤动,呼吸绵长,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。


  「我说……展博士,展大心理专家——这样是不是不太道德?」


  「有意见?」展耀抬眸:「憋着。」


  「行啊展耀。」白羽瞳咬牙,认命地去冲冷水澡。


  餍足的猫咪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,露出得逞的笑容。


  展耀想,看透人心于他而言是件易事,但读懂自己却是难事。


  白羽瞳想,展耀读不懂自己没关系,他懂就够了。  

* 


  展耀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。吃饱喝足以后他的精神比起刚下飞机那时候恢復不少,眼下乌青现在已经消失得七七八八。


  没办法,实在是太累了——他本打算如果白羽瞳这一个月没拖他出门玩,第一个决定就是在家里睡到天昏地暗,不醒人事。


  ——但他的人生裡面有白羽瞳,所以也就是想想而已,果然越渺小的愿望越是难以实现。


  他们漫无目的地閒逛。在古罗马竞技场见证历史篆刻出来的岁月辉煌;路过圣多伯禄广场看群鸟遨游,广场地上零散地落了几块吐司碎屑,白鸽停在白羽瞳的肩膀上,清脆地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。


  巴洛克式双重柱廊让那抹白色身影站在人群更加显眼,恍若希腊神话中的雕塑品。


  「还挺別致。」展耀手裡拿着离开香港前白磬堂转交给他的门票仔细端详,推着白羽瞳进入这个传说中以义大利国中国闻名的地方。


  白羽瞳对于艺术品一向没什么涉猎,连来之前都是展耀给的科普——虽说听得他直打盹——也不知道那些上展耀课的学生是怎么撑到学期结束的,他从心底升起油然而生的敬佩——媳妇长得再好看也无法阻止一听对方讲课就犯困的不争气脑袋。


  可是这样的他却在梵蒂冈一睹《创世纪》与《末日审判》时——没有来由地感到心灵平静。


  微妙的奇异感。


  「怎么样小白,壁画厉害吧。」


  「一——般——厉害而已。」


  展耀对于白羽瞳的答案毫不意外。他给不识货的男朋友翻了个白眼;虽然展耀本身也不信鬼神,但还是忍不住觉得或许这就是信仰的力量。


  最后他们相中两枚璀璨發光的银币当作战利品。离开梵蒂冈去往万神殿时,却在路边被咖啡香气吸引,改变主意进店买了几包咖啡豆,午后接着晃到展耀网上看了很久的的甜品店吃冰。

  气泡酒的酸甜与葡萄柚的苦涩交织铺垫,还挺和谐。展耀舌尖卷起塑料汤匙上剩余的冰淇淋,在嘴中化开,留下浓厚的奶香味。

  「你吃慢点……瞧你急的,含化了再吞下去,小心你娇贵不堪折磨的胃等会又疼。」


  背后的喷水池哗哗地向外冒水,他们离得近,白羽瞳让他坐过来点,别被水泼到——这儿不是香港,着凉了他可不知道要带展耀去哪找医生。


  「白羽瞳。」展耀坐在他身侧,漫不经心地喊竹马的名字,第三百六十五次思考他到底是找了个男朋友还是妈。他的视线盯着长椅上的铁青色栏杆,语气微妙:「听说情侣往许愿池里面扔两枚硬币,爱情就会永恒。」


  「哦?我以为展博士是唯物主义,不迷信?」


  展耀斜睨他:「你找马韩跟蒋翎说去。」


  『懂,女人。』白羽瞳了然:「这帮家伙是不是太操心我俩的感情了。」


  「可不是吗。」展耀心不在焉地回复。


  白羽瞳在包里淘了淘,最后翻出几枚铜币。再从长椅上站起身,蹲到展耀面前。


       「你干嘛?」

  「硬币啊。」一左一右各拿着两枚,白羽瞳在展耀面前摊开掌心:「不是想投?」


  「我就随便提一下……」


  「行——那我收回去。」


  「哎等等!」他小声嘀咕:「我也没说不投啊。」


  白羽瞳见好就收,不再闹他。执起他的手,转身背对许愿池默数三秒后一同将双眼闭起,纤长睫毛在光的投射下覆盖一层薄薄的阴影。


  『扑通。』


  硬币双双落入水中,泛起涟漪后又归于平静。  

      ___


  不同于日间游客众多的热闹喧譁,深夜的蒙特罗索静谧优雅。 晚风抚过脸庞,他们全身湿透地躺在沙滩上听浪花拍打礁石,冲刷的声音规律,让人心生安宁。


  衣角被浪打湿,隐隐透出白色衬衫下面的小麦色皮肤。他跟展耀刚刚从海里起来——别担心——不是溺水,没有危险——就是普通的水里嬉戏。


  靛蓝的风衣被主人随意地扔在海滩上,上面盖着属于另一个主人的白色夹克。


  展耀笑他,白羽瞳你的洁癖是不是被狗吃了,居然反常地把外套扔在地上。白羽瞳毫不客气回怼,我的洁癖那是被猫吃了——再说,所以我不是拿你的风衣垫着吗。


  得了,展耀想白羽瞳应该是嫌命太长。


  「猫。」


  「明天……我们去挑戒指,好不好。」


  惊喜总是突如其来。常年高速运转的脑子被这么一弄不由得也宕机了一会,良久才悄悄地说嗯——幸好夜色是最天然的遮蔽物,很好地掩饰了别扭的表情。


  睡意却在下一秒散得无影无踪。

  「喂……白羽瞳!」


  被迫离地让展耀毫无防备。


  臂膀紧紧地抱住腰肢,将他悬空举起。慌张之下他的腿盘上白羽瞳,双手环住他的脖颈,顷刻间一半重量都挂在对方身上,猫咪抬手准备挠人,不懂男朋友忽然之间吃错什么药。


  白羽瞳无视展耀抗议,高调地喊跟我去挑戒指,四舍五入你就是我的猫了。猫咪被折腾的受不了,只得腾出手捂住他的嘴。


  什么土匪抢婚一样的台词,展耀无奈地想。


  「你——」展耀实在是忍不住,开口怼他:「你几岁啊,白羽瞳。」


  「不大不小,你男人今年两岁九个月,下个月满三岁。」白羽瞳理直气壮:「怎么样,展博士对这答案满意吗?」


  去你的两岁九个月,展耀腹诽,都奔三的人了还这样幼稚。


  白羽瞳满不在乎,幼稚怎么了,展博士不就爱我幼稚吗?我懂,我全都懂。


  猫咪看他得瑟样子暗忖;要不这个婚还是不要结了,戒指也别挑了,明天行程从商场改成垃圾场,把竹马拿去退货好像比较实在。


  嗯——还是算了,转念一想退货也好像换不到多少钱,还不够他去吃一顿好的,而且未来还没人帮他煮饭扫地洗衣服接送,怎么说好像都是他亏。


  哎,买卖不划算。


  「而且你羞什么,又没有别人。」白羽瞳浑然不知竹马脑内千回百转的思绪,也不知道明天他可能即将被丢进垃圾场,SCI即将失去领导、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悲伤事实。


  「歪理……」


  展耀抬眸下意识想找他理论,不巧视线撞进前者的眼睛。他怔怔地看着深褐的眸里映出自己的倒影;如同过去一样,次次都只被他占据。

  白羽瞳重心不稳地跌回沙滩向后躺下,语气包含笑意:「猫,我收回前几天那句话。」
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什么?」


  「你是不是变胖了?」


  「白羽瞳!」展耀呲牙,往他胸口重捶。


  「嘶——我靠,猫儿你小力点捶,把你老公捶死了下半生幸福怎么办……」

       

       「疼死你,我让公孙给你收尸。」展耀不以为意:「哪来这么多事,再说我要找第二春又不是什么问题。」


  白羽瞳反倒乐了:「就展博士这刁钻眼光还想着找人生第二春,怕是除了我谁都看不上。」


  他认真想了想,虽然并没有很想承认,但好像就是白羽瞳所言的那么一回事。于是向来斗嘴总是占上风,每次都能轻易拿下胜利的人,这次着实吃了一次鳖。


  「……靠。」展耀难得爆粗。 


  「总之。」他强调,「我没变胖。」


        却在关键时刻临时记起——最近——好吧,最近好像是真的吃得有点多了——但也就一点点而已,而且那也得怪白羽瞳厨艺太好。


  对,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白羽瞳的错,只有这个没得争辩——想到这裡,向来恃宠而骄的猫刚刚洩掉的底气又迅速膨胀起来。


  「好,我们展博士说没有就没有。」


  短短一分钟内脸色从纠结到舒坦,千变万化。


  他当自己没听见白羽瞳夜幕下传来的闷笑。


  展耀对于发小忍笑的表情十足地看不过眼。猫咪伏下身子,报复性质地将柔软唇瓣贴上老鼠——用力咬他,宣泄不满。后者没想到他来真的,疼得直抽一口气,叹道这只猫怎么会这么小心眼。


        怎么,展耀眯起眼睛,白长官有什么意见吗?


     没有,白羽瞳从善如流地接下去,我白羽瞳无论如何都把猫祖宗放在第一位,怎敢有意见,不敢。


  猫咪满意了。


  他近距离地盯着白羽瞳削尖的下巴,最近两个人忙得昏头,后者本来锐利的稜角又更加明显,展耀分神地想他总是可以从白羽瞳身上得到精神救赎。


       他们生来就该是彼此的光。是白日灼灼燃烧的炽热日照,也是深夜荧荧流洩的清冷月光,光呼吸与存在就足以给对方带来心灵慰藉。


  是孤岛港口的明灭灯塔,电闪雷鸣过后依然屹立不摇;是迷惘时永恒不灭的北极星,温柔指引归家路途。


  是莫比乌斯环环相扣,是潺潺流水源源不绝。


  也是飞蛾扑火义无反顾的热烈拥吻,海市蜃楼掩藏的希望绿洲。


  生命之树其实没有缺了哪一方就必定枯萎腐朽的道理,但总归会裂出填补困难的巨大缝隙,像刨去心脏一样地被连根拔起——虽然还活着,可是不完整。 

  「展耀。」

  声音在耳边回荡,眼底细碎光芒悄然流淌。


  是由两字汇成的此生挚爱。  

       



        向世界宣告,我想给你一场盛大华丽的浪漫婚礼。    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嘘,你听。

   漫天星辰见证,生灵乘风吟唱,捎来万物祝贺。


————


偷偷摸摸补个彩蛋

是附带的沙雕小剧场(。)




  良久,白羽瞳意识到一件事:「猫,你昨天是不是承认我是老公了。」


  「……不过就是你给了一点颜色,白长官您这是大街上明目张胆地开起染坊来了?」


  「得了,那应该是黄色给太多。」


  「……哦?」


  白羽瞳细细咀嚼展耀的话,最后得出结论:「否则想你的时候我怎么满脑子都是废料呢……」


  「白羽瞳——白组长——白长官——白SIR。」


  「闭嘴。」他咬牙切齿:「你.不.说.话.就.没.人.当.你.是.哑.巴——懂吗?」


  展耀强迫自己深呼吸,根本不应该认真听白羽瞳一本正经胡扯。


  __


  恭喜白羽瞳喜提成就结婚第一天就被离婚(?)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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